张起带姜念去了江奶奶的所住的医院。
姜念就站在病房门口外面，隔着透明的窗户，望着病床上正插着管昏迷的老人。
姜念感觉心头特别闷：“所以……”
她目光落在张起身上，“是于肆的二叔那夫妻俩虐待老人，被于肆回来发现，于肆才那么生气的？”
张起点头：“江奶奶全身都是淤青，看样子已经被虐待至少半个月了。今早于肆回去后，正巧碰见王月心正用鞭子抽打江奶奶，当时江奶奶整个人已经被打昏迷，不省人事了。”
程飞听了火一下子就上来了：“靠，这夫妻俩还是人吗？江奶奶好歹也是他们的母亲，他们到底是怎么下得去手的？！”
“听他们话里话外，主要是嫌弃肆哥每个月给江奶奶的赡养费太少了，说根本不够一个老人的生活费。他们夫妻俩知道肆哥的脾性，也忌惮肆哥不敢直接要，所以就怂恿江奶奶向肆哥要，江奶奶心疼肆哥，不肯答应，所以就一直被他们虐待。”
程飞直接一拳打在墙上：“他妈的，肆哥每个月给江奶奶的生活费可不少，他们还嫌少吗？！小时候肆哥被这夫妻俩虐待还不够，现在江奶奶又被他们打，这两个人简直连畜生都不如！！”
姜念眸色一变，看向程飞：“你刚才说什么，于肆小时候也被他们虐待过？”
“没错，上次你有注意到肆哥后脑勺的那道疤没？还有眉骨上那一指截长的伤疤等等，都是肆哥小时候被王月心打的！”
程飞说起这个就满脸愤懑：“要不是肆哥命硬，肆哥早就被那个女人虐待死了，根本都活不到现在！”
程飞像是多年的积怨被打开了，跟姜念说了很多于肆小时候的事。
比如在于肆五岁那年，因为他打破了一个碗，就被王月心直接从浴室里拖出来，连衣服都没穿，就穿了一件短裤就被赶出家门，大冬天里，雪下了一夜，于肆也缩在角落里，冻了一晚上，直到第二天程飞过来找他玩才知道，当时于肆全身被冻僵，连呼吸都微弱了。
或者不给饭吃，一饿就是两天，连水都不给。一个才五岁多的小孩子被逼到流落街头，跟流浪狗抢饭吃。
因为他很清楚，如果他再不找到吃的，就真的会饿死在这冰寒刺骨的冬天里。
从那以后，小于肆在家里就一直小心翼翼地活着，生怕自己做错了什么，惹他们不高兴，再次把他扔出雪地外。
可小于肆哪怕谨言慎行地过每一天，在七岁那边，又因为做饭糊锅，就被他们抽打，王月心更是一激动，直接拿起一大块石头砸向小于肆的头部。ωωχsΠéω.℃òＭ
鲜血顿时喷涌而出，染湿了整个头发，用什么都包不住，最后还是邻居听到动静过来查看，看到倒在血泊里的于肆，才赶紧打120送去医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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