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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聘启事刚一贴去，李爷就找来了画室。
他上拎着新鲜的葱，应是刚从菜市回来，虽然往返不过几分钟的距离，他却穿着锃亮的系带皮鞋，尽显绅士的致与讲究。
“向，你换掉我的话，也该跟我说一声吧？”
李爷站在院门，跟向墨说话的语气略带抱怨，像是在说向墨不懂事，不该擅自决定。不过他整态度还算客气，毕竟家都是面人。
“没打算换掉您。”向墨解释道，“我只是想另外再找个人，跟您换着来。”
这不是假话。有时间美术模特的多都是闲人，如果来应聘的人都是已经退休的爷，那向墨指不定还会不会找新模特。
反正画李爷是画，画王爷也是画，都是画年人，换人也没有太意义。
因此如果实在找不到人，向墨就当没有这回事，还是沿用李爷。而这也是他没有提前跟李爷商量的原因。
“另外找什么人？”李爷显然被向墨说服，不再纠结找新模特的事，反而提起了意见，“首先得说好，你不能随便找，这样会拉低画室的模特。”
向墨不禁觉得好笑，他知道李爷一直以美自居，自然不乐意被划分到普通人的范畴。但事实上没有人求美术模特就一定得眉清目秀，他在招聘启事写的“优秀者”，虽说有当然好，但没有其实也不影响。
“好的，我会好好选。”向墨说道。
“还有你可不能选张。”李爷又说道，“那个假洋鬼子，成天着一二英语，还以为太太都吃这招？家都背笑话他呢。”
李爷的张，年轻时是名英语，向墨概知道一些，这两人早就不对付，一直在争洋房这片区域的“区草”。
有些时候，年人比孩儿还幼稚，向墨里到无奈，但表面还是微笑着说道：“张没有来报名。”
“哼，他还有些自知之明。”李爷露满意的神，他像是突然想到什么，又道，“对了，隔壁那条街的王阿姨不错，不我——”
李爷的半句话没能说完，因为这时杜池牵着三走了过来。
他穿着无袖的运上衣，露起伏的臂线条，下半身是一条身运长，外搭宽松的运，部的肌在膝盖骤然收，像是蕴着爆发力。
“早。”杜池主跟两人打招呼，视线自然而然地落到了画室招牌旁边的招聘启事上，“向招模特？”
“招模特的事改天再说。”向墨终于逮着机会，故意装找杜池有事的模样，不由分说地拉着他的腕就往院子里走，“杜先生，你家的床还是在响，你看是不是……”
不知是不是刚晨跑完的缘故，杜池的皮肤温度很。他莫名其妙地迈着步子跟在向墨身，就像是一只被主人牵着往前走的型犬。
关上一楼画室的门，成功逃过李爷的啰嗦。
向墨松了气，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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