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快说起了旁的。
“我倒是很奇怪，哥哥是怎么变成如今的模样的？他明明是我哥哥，我却从他身上感受不到丝毫的同族气息。”
“当年哥哥被玉清散人追杀时，还挺正常。从中州世界出来之后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还一心什么除魔卫道？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我们先天邪灵何曾还会除魔卫道了。”
杜云山认真道：“前辈他是个好人，很温柔。”
宁狐唇角一撇，像是听到了极好笑的事情，又去看查看杜云山脑海里那只蛊虫。
杜云山抿起唇，手不自觉地攥起来。
“唔，这蛊虫生长也太慢了。”宁狐道，“让我来催上一催。”
脑海中的疼痛比筋脉上的刺痛更甚，杜云山勉强稳定着心神，甩了甩脑袋。
宁狐笑道：“若哥哥不愿主动回来，倒还有个法子。等蛊虫彻底成熟，就把你放回去，让你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那时他们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宁狐想一出是一出，有时就像个残忍贪玩的孩童，果真如传说中那样，喜欢看别人的痛楚取乐。
“你成了那些个修士的敌人，哥哥便待不下去了，只好带着你回来。我这里就是他的庇护所。”
宁狐美滋滋地想。
宁狐张口闭口都是哥哥长哥哥短，听得杜云山心中极为怪异，问道：“你就这么喜欢纪霄？”
宁狐理所当然道：“他是我哥哥，我当然喜欢他。”
309卧底杜云山
杜云山：“即使是兄弟，也没必要住在一起，朝夕相处吧？”
宁狐神色突然就冷淡下来：“哥哥当然要跟我住在一起。”
……要不是他们是兄弟，杜云山还以为宁狐喜欢纪霄。
宁狐站起身：“你就给我乖乖待在这里吧，哥哥早晚要回来的。”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他只是一时糊涂，等他想明白，就知道这里才是我们的家。”
杜云山：“……”
望着宁狐出去，杜云山心里发毛，总觉得宁狐神经兮兮的，对纪霄的态度诡异非常。然而脑海里的蛊虫片刻不消停，折磨得杜云山疼痛不已。杜云山估计着蛊虫起效用的时间，慢慢地改变自己的态度，让宁狐相信他是受蛊虫影响，不得不听从宁狐的意思。
在杜云山与蛊虫相抗争时，外面的战斗亦打响了。
纪霄受到各族各派推举，被奉为讨伐先天邪灵联军的领袖。
原本只是先天邪灵对凌云殿的入侵，现在已演变为修真界与先天邪灵的一场旷日持久的战争。不管那些个门派愿意不愿意，现在也已没有退出的机会。
毕竟，谁知道先天邪灵是否已经记恨上他们？倘若现在退缩，不仅会被盟军鄙弃，还会被先天邪灵视作眼中钉。
故而联盟的军心异常稳定。
至于先天邪灵那边，也不是单打独斗，宁狐召集起九幽界其他小门派，以及曾经受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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