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不知道，自我记事以来，便一直在地宫里，学的都是些杀人之术。一年三百六十五天，身上的皮就没好过。直到跟着殿下，我才知道原来日子还可以过的这么安宁舒适。”
乔锦欢说话的语气很是平淡，可她眼神里的死寂，却难免叫皇后看得心酸。
一个死士，还是女子，看着是雷厉风行、杀伐果断，谁知道背地里吃了多少苦？
分明……她年纪也还那么小啊
皇后垂眸拉住乔锦欢的手，柔声道：“苦了你了。”
“遇到殿下之后，就不苦。”
乔锦欢摇了摇头。
“等以后，本宫一定让长盛对你好些。”
闻言，乔锦欢却微微苦笑，很是落寞的垂下眼眸，自嘲道：“娘娘，我自黑暗里来，一双手都不干净，哪里还配得上殿下那般风光霁月的人。”
“若事成殿下肯留我一命，我便远远看着殿下就好。只要殿下高兴，我便高兴。”
哪里是这样算的？
皇后微微蹙眉，轻捏了捏乔锦欢的手，“锦欢，你何必这般自轻自贱。当皇上的死士，是你没得选。若有选，谁不想永远承欢父母膝下，当个天真可爱的姑娘？”
“出身不是你的罪。干那些坏事也不是你的错，是皇帝指使你干的，怎么能怪到你头上？你就把心放好，若长盛日后要辜负你，我必要压着他给你赔罪来。”
说着，皇后心里也不禁叹一声“可怜”。
乔锦欢看着皇后脸上的认真之色，微不可查的勾了勾唇，随即又接着说，“承蒙娘娘喜欢，只是……看殿下吧。我不想殿下为难，殿下做什么都是对的。”
皇后：……
哎呀哎呀~这姑娘怎么比她心眼儿还实。
就这恋爱脑，得亏碰到的是她和长盛，若是碰到皇帝那般的人，只怕不是得被利用到骨头都得被碾碎的程度。
皇后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乔锦欢，“锦欢我跟你说，这女子呢，爱一个人无错，可是你也不该只在乎你爱的人。你应当自重自爱，男子才不会看轻你。”
乔锦欢眼眸微眨，眼神略带几分懵懂，“娘娘，我没学过。”
皇后一噎。
也是。
打小就被当死士培养，哪里能知道怎么爱重自己？
“不慌，日后叫长盛好好教你。”
这姑娘她喜欢，有本事有手段还能自保，又满心满眼都是她儿子，这不跟儿子在一块儿都说不过去。只是某些想法实在偏激，还是得让儿子多教教，也让他们培养培养感情。
至于京里那些世家贵族的姑娘，皇后想起来就摇头。
当初顾长盛被皇帝传出克妻的命格之后，那些姑娘就避之不及。后来她数次召见那些夫人，她们也只肯送嫡次女来，最好的嫡长女怎么说都不愿意。
有两家愿意的，但那是后娘，家境有缺，她又不愿意。
现在乔锦欢来的正好。
“嗯。”
乔锦欢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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