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往南方不是更加有生计吗？
不过程默是这个案子的经办人，在犯人没有被引渡或者提交特区法院提起公诉之前，他是有权利随时可以见到嫌犯的。
这就有些奇怪了。
提审惠子。
程默自然也被归纳进入恶人的行列而成为他报复的对象。
看来是惠子将他隐藏的很好。
这才是他们有恃无恐的缘故吧。
谋杀在刑事犯罪中可是重罪，租界可没有“未成年人”保护法，郭春山这个年纪，无疑是明事理了，就算法官看在他年纪小的情况下从轻，没有三五年牢狱是出不来的。
“多少？”程默以为自己听错了，追问一声。
“我助纣为虐？”程默愣住了，自己什么时候助纣为虐了，这个罪名指控可不小。
驱车前往华德路的提篮桥监狱看守所。
“惠子小姐，我今天来，是想向你打听一个人？”程默开门见山道，“郭春山，你认识吗？”
他其实许清河娘家那个侄子亮子差不多大，可惜，路走弯了，租界的监狱，不指望能把他能够改造好的，哎……
女监。
“郭春山都招供了，你们的关系不一般，而且他还说，你的身份也不是什么普通的家庭主妇，你收养了他，教了他很多东西，你对他而言，不是亲人，却甚是亲人，虽然你的引渡手续流程正在走的过程中，但如果证实你还有特殊身份的话，引渡流程是会被立刻叫停的。”程默说道。
惠子是日本特工，她让这个郭春山认她做干姐姐，只怕是另有目的，不会那么单纯。
穿上号服的惠子，明显精神状态要差了许多，这号子里可没有给她特殊对待，什么“洁癖”，都得忍着。
从他身手看，似乎经过了一定的训练，但实战经验不多，甚至脑子还有些不够灵光的样子。
甚至惠子引渡回国后，转一圈，换一个身份，再回上海，或者其他地方，都是有可能的。
不过，这个不是问题的重点，重点是，这么一个跟自己素不相识的人，为何要刺杀自己。
应该是看出来这个郭春山的单纯一根筋，想培养他成为自己手里的一把杀人的利刃。
惠子的案子基本上是会被引渡的，引渡惠子的理由更加充分，如果再来一些暗箱操作的话。
这个案子很快就会被人遗忘。
“你抓了我惠子姐姐，就是助纣为虐，就是恶人。”郭春山说道。
“什么时候的事情？”
“多大了？”
“像你这种助纣为虐的恶人不该死吗？”
“你不认识郭春山，他可说认识你。”程默道，“为了给你报仇，郭春山当街行凶，意图刺杀本探长，被本探长生擒活捉，他可是把什么都告诉我了，你还不打算开口吗？”
本来他都没想再去见惠子了，但是出了这么一档子刺杀后，他决定去看守所再见惠子一次。
彼此心照不宣，没有确凿证据，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你过去，但如果有了确凿证据。
“十七岁。”郭春山眼神通红的盯着程默，近乎吼了出来。
而现在这把是非不分，敌我不分的利刃也将面临谋杀罪的指控，不出意外，蹲几年大牢是肯定的。
“郭小兄弟，伱倒是说说看，我怎么助纣为虐了，以至于你要当街刺杀我？”
比如有人指证的话，那惠子的身份发生改变，那就不适合“引渡”的条例了，起码也不会让你轻易的就把人接走的。
这条件是肯定不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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