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是牛王庙股票黑市那一回，刘兆国就获利超过二十万。赵国栋这个始作俑者究竟赚了多少，蔡正阳想象不出，但足以让赵国栋不屑于走歪门邪道了。
“嗯，那就谢谢蔡哥了。江口二建司经理杨天培是个很不错的人，今年他们改变经营权，采取承包制以调动经营者积极性，所以我想帮他一把。”虽然这件事在蔡正阳口中无足挂齿，但是对于一家县级建筑公司来说却不简单，所以赵国栋还是简单解释了一下。
“长城公司真的翻了，国家看样子是要下猛药治一治了。”蔡正阳对赵国栋的惊人“嗅觉”十分感兴趣，他想就此和他探讨一下国家下一步的政策变化，“这会不会是一个风向标？”
“肯定是一个风向标，不过即便是国家出手，也未必能够见到多大成效。只要民间富余资金存在，资本趋利的本性就会让它追逐一切可以产生高额利润的目标。而私营企业获得资金的渠道不畅，就会导致这种游戏不断发生。”赵国栋微微一笑，“存在即合理，它不会因为国家的严控严打就消失，因为它有生存的土壤，而且这片土壤还相当肥沃。”
蔡正阳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这么说来，这种事情还会不断发生？”
“其实私营企业募集资金扩大再生产无可厚非，国家不是已经明确私营经济是我们国家社会主义经济的有效补充么？那么就应该给予他们发展的空间，而不应当让他们窒息而死。问题在于这种吸纳资金的方式属于现有金融体系体制外的渠道，一旦蔓延开来，国家对于经济和金融就有失控的危险。”
“而私营企业中一样鱼龙混杂，固然有苦心经营想要扩大生产规模，创造更多效益的。但也一样有企图浑水摸鱼捞一票就闪人的，还有开始打算正经干实业，但在巨大的财富的引诱刺激下失去理智铤而走险的。一旦风险爆发，民众的利益受损过度，还得政府出面收拾烂摊子，付出的经济代价和社会代价都会相当巨大。”
赵国栋慢条斯理地介绍着自己的心得，蔡正阳听得出神，他内心的惊讶却越发强烈，这个家伙简直就像是一个经济学者，一番话竟能道出这么多子丑寅卯来。蔡正阳自认为对经济有所了解，但是要让他这么快得出这样一番观点，几乎不可能，他不禁自愧不如。
“有道理，看来这个结短时间还难以解开。”蔡正阳点头。
赵国栋也有些佩服对方目光的深刻，这个结短时间当然无法解开，十年二十年也未必能真正解开。民营企业无法和国有企业以及外资、合资企业站在同一起跑线上竞争的现象比比皆是。
“蔡哥你说得没错。不过，当经济发展到某种程度时，当全社会对私营经济的观点发生根本性变化时，这个结也许能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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