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声粗气的嗓音，和她的腰围一样。
姜澜礼貌的颔首，回了一句“新年快乐”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苏拂攥紧了手里的铁锹，吓出了一脑门的汗。
刚刚的那个瞬间，她差点以为姜澜认出她了。
还好……
拂了拂心口，她把围在脸上的围巾往下拽了拽，长长的舒了口气，一道白色的雾气涌出，散在空中，渐渐透明。
云雀拖着铁锹走过来，警告她，“喂！别又被勾走魂儿了！”
他推了推头上的帽子，嫌它挡住了自己飘逸的刘海。
“放心、放心，我现在已经对他免疫了。”
“切！”云雀轻嗤。
想当初他们调查姜家的时候，她盯着姜家五兄弟的证件照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狱寺还贴心的给她拿了个烟灰缸接口水。
最后她偷偷顺走了姜澜的照片，整天yy些有的没的。
但是苏拂对此却自有自己的一套解释，“我那是为了创作。”
高冷正义攻和妖孽邪恶受，这组合想想都带感。
当然了，这不是全部的原因。
她顺走姜澜的证件照还因为他实在是太帅了，帅到她想从良，她甚至萌生了一个念头想去办个假证混进检察院给他当助手。
不过在眼睁睁的看着自家四少用砸核桃的小锤子一根根敲断背叛者的手指之后，她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但是四少要和姜小姐在一起，和姜家对上是迟早的事。
苏拂为了避免自己被姜澜迷惑，于是干脆随身带着他的照片，有事儿没事儿拿出来看，时间长了才没那么震撼。
只是本人和照片还是有区别的。
那天在机场初见，她是一路用指甲抠着自己的手心离开的，稍不留神就怕自己yy出他和四少的种种，流下鼻血就不好了。
见苏拂半天没再说话，云雀抓了把雪往她脸上砸，“诶！傻妞！”
“你信不信我铁锹拍死你！”说着，她威风凛凛的举起铁锹。
“拍死我不要紧，要紧的是在我死后给我找个技术好点的入殓师，我得漂漂亮亮的走。”这是他身为一个美男子最后的坚持。
“……”
她都怕他哪天早上醒来被自己美死。
铲了一锹雪，她见四周没人，兜头自云雀头顶扬下，趁对方愣神之际就一阵风似的跑了，速度之快完全不像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妇女。
而这一幕，刚好落到了二楼窗边一个人的眼中。
姜澜淡着一双眸子将视线从楼下那两人身上收回。
他见过她，在机场。
她是和眠眠坐同一班航班回国的女孩子。
也就是说，她就是苏拂。
以这种形象和这种方式来这里，应该不是为了写小说积累素材，帮人打掩护的可能占了百分之五十。
扫了一眼被他加进收藏夹里的小说链接，他觉得那里会有他想知道的一切答案。
姜澜微垂着眸，眸光映着窗边的霜，透着丝丝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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