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的悸动，让李大开像是被醍醐灌顶，领悟了什么。
他好像找到了自己一直在找的东西，心劫。
而他的心劫，就是执念的坚定。
李大开的执念，是要得道飞升，还要跟一群美丽动人的仙子修炼秘术。
但现在的他，同样可以做这些事情。
比如在这一方天地，以他的实力可以为所欲为，还可以让一群姑娘们来日日伺候。
只是他并没有这么做。
所以李大开修行，是为了什么？
这个念头生出来后，李大开的身形都晃动了一下。
法戒给了他启发，他真的找到了自己的心劫。
而且李大开可以肯定，他想要解开这个结极为困难。
这让他内心有些无语，自己给自己找麻烦，真的找到了麻烦，发现麻烦又很难解决。
李大开这样想着时，只听司马焉道：“大师这话就有些扣帽子了，我辈修士的修行之路，就是一条杀戮之路。既然走上修行一道，就要随时做好身死道消的准备，哪有什么歹毒和不歹毒的说法。”
她的这番话，明显是向着李大开，没有胳膊腿往外拐。
闻言法戒没有回答，他低着头，重新看向了面前的两具尸体。
只是他的视线过于模糊，隐隐只能看到两具人形轮廓。
两滴浑浊的泪水，从他遍布皱纹的眼角流淌了下来。因为寒风凌冽，眨眼就化作了冰晶，落在法智和法慧的尸体上。
看到这一幕，所有人只是静静注视着。
他们的心中，有种兔死狐悲的感觉。
如果没有办法离开，他们也将步入法智和法慧的后尘。
而且法智和法慧，不是第一个在这地方死去的修士。
同样的，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李大开看了法戒和地上的两具尸体一眼，就转身离开了。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似乎没什么要说的，也没什么要做的。
众人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谁也没有多言，然后也相继离去。
最终只剩下了法戒一人，孤零零的守着两具尸体。
久久之后，颤巍巍的他捡起了地上的锄头，就地开始了挖坑。
他要将法智和法慧，埋葬在了他们躬耕了数百年的土地上。
只是法戒就连举起锄头都费劲，也不知道能否成功。
这时的李大开已经回到了小院，他让宫素去歇息，他一个人在房中盘坐着。
对于法智法慧的死，他倒是没有太大的感触。
曾经他亲眼目睹过友人的死亡，眼下仇人的死，怎么会有波澜。
倒是法戒那风烛残年的样子，让李大开稍有触动。
会快他就回到了主题上，那就是他为何修行，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虽然李大开是万法之体，还有诸多机缘加身，可对于渡劫成仙，他依然没有丝毫把握。
而且就算是飞升了仙界，他依然需要小心翼翼，因为比他强的仙人很多。
从数百年前，他还是一个凡人的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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