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扶雪的耳朵。
沈扶雪仰起脖颈,怔怔地望着陆时寒。
陆时寒捂得很紧,她听到的雷声小了许多。
沈扶雪有些恍惚,面前的陆时寒嘴巴张合,似是在说些什么,她听不清,但却从陆时寒的唇形辨认出了他的话——
别怕。
他在说别怕。
于是,沈扶雪不知为何,真的不怕了。
几息之后,雷声终于停止,而陆时寒也松开了捂着沈扶雪耳朵的手,他回身关上了窗户,仿佛也将风雨阻隔在外面。
沈扶雪的心跳逐渐平复到之前,她问陆时寒:“陆大人,你怎么来了?”
陆时寒身上落着的雨丝氤湿了衣襟,“闲来无事,不知不觉便来了这里。”
陆时寒没有撒谎,他确实是在处理完公务后,不知不觉间便走到了这里。
沈扶雪垂下眼睫,含混地应了一声:“哦……”
沈扶雪回过神,她取了块干净的帕子递给陆时寒。
他衣襟上落了不少雨,若是不及时擦去的话,该着凉了。
陆时寒接受了她的好意,他坐到椅子上,细致地擦去肩头落着的雨丝。
房间里一片寂静,只有些轻微的窸窣声。
很快,陆时寒就擦好了衣襟。
沈扶雪上前,想要接过帕子,可却有些拽不动帕子,是陆时寒在用力。
“陆大人?”沈扶雪疑惑道。
“考虑好了吗?”陆时寒的口吻淡淡的。
沈扶雪却懵了,她的话语有些磕绊:“陆大人,现在才刚过去一天,还没到三天呢……”
哪有这样的?沈扶雪愣在原地。
陆时寒当然知道没过去三天,他只是随口问一下而已。
沈扶雪听完松了口气,她还没考虑好呢。
沈扶雪把帕子放回原处,两人静静地对坐,都没有说话,气氛一时有些凝滞。
沈扶雪想她得想个话题,两人好歹聊一下天,缓和一下气氛,她道:“对了,陆大人,之前的漠北游记还有后续章节吗?也不知那位茶山居士可写好没。”
沈扶雪思来想去,最后决定还是以这本游记作为谈话的切入口好了。
游记?
陆时寒抬眸,鸦羽般的眼睫也随之轻抬:“浓浓。”
沈扶雪心一跳,陆时寒上次这样叫她时,是在同她提亲时,现在怎么忽然又叫她的小名了?
沈扶雪攥紧了手,有些紧张:“怎么了?”
陆时寒的指节轻放在案几上,“浓浓,从来都没有茶山居士,从始至终都是我。”
陆时寒既然想求娶沈扶雪,自然不会再骗沈扶雪,所以,他也不想再隐瞒自己的身份了。
闻弦歌而知雅意,沈扶雪当然听明白了陆时寒话里的意思,他是在说,他就是茶山居士,那本漠北游记是他写的!
仿佛一阵风掠过,吹散了弥漫山间的迷雾。
漠北游记,陆时寒少年时就曾住在漠北,而且还曾率兵领将,当然对漠北很了解。
所以说,这是他为了自己,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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