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堂外风大,谢孤舟撤下外袍裹住怀中人。
一弹指,暗十五领命破空而来,看到尊上抱着个人,还盖着尊上的衣裳,表情僵硬了一会儿。刚想跪下行礼,被尊上一个眼神阻了。
“免礼。速速找回春堂堂主到未央殿。”
“是!”
暗十五不敢耽搁,应了一句便心急火燎向回春堂赶去。
主上抱着的,应当......应当是暗七吧?
此事实在蹊跷,尊上怎会突然青睐暗七呢。暗七不属随侍,并不常在未央殿现身,应当未曾有过什么事让尊上牢记才是......
不,倒是有那么一件的。
暗十五一凛,蓦然想起前些日子,尊上练心法时不知缘何出了岔子,在守夜的暗卫里随意传唤了一个入殿,恰是暗七。原以为是召去端茶递水的,直到突然听得殿内传出痛哼和难以言喻的□□,碰撞声响不可谓不惨烈,他再迟钝也猜到了殿内是个什么样的局面。
暗七再出来时天已快亮了。他衣不蔽体,面色惨白得像鬼,浑身的暧昧伤痕一道深似一道,露出的腰背上尽是青紫淤痕。尊上未吩咐,他们自然不敢妄动搀扶,眼睁睁看他独自走回住处,姿态怪异,走得跌跌撞撞甚为艰辛。
尊上榻上从不留人,他心知肚明,故而不敢擅自逗留。
可那时......尊上应当并未醒来,更谈不上记住他了。那晚以后,暗七连连烧了好几日,尊上并不知情,暗卫亦不能擅自向回春堂讨伤药,只能拿简单草药对付着。暗七怕尊上知晓了不悦,每夜若无其事地值守依旧,不知是怎么撑下来的,几近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好在未生旁的事端。
他同暗七一道在暗卫殿后山长大,虽依照规矩不常交谈,却敬佩暗七隐忍坚毅的性子,执剑时锐不可当的煞气。但那时那刻,连他这颗暗夜中泡冷的心都觉出了酸楚。曾有几次提起尊上,暗七看似神色冷峻浅淡,眉宇间却藏了几分柔和眷恋,显然是有大不敬的倾慕之意。
他虽敏锐,为了暗七安危,自然压在心底从不提。
可如今这世道怎么了?毫无预兆的,尊上怎得宠上暗七了?
看两人样子刚从刑堂出来,尊上这副焦躁的样子,莫不是为着暗七吧?也不知刑堂上下是否被尊上责罚了。
说来真真是怪,尊上向来不与人亲近,对送上门来的美人厌恶得很,除了那夜,也不曾与人有过肌肤之亲,如今抱得却是顺手......只是难免关心则乱,这种轻伤,不过是疼点受点罪罢了,以往暗卫都是自己草草处置了,也不见谁耽误了任务。照暗七的性子,明日草草缠上布条,黑衣一裹,任谁也瞧不出掩了这么多鲜血淋漓的伤痕。
一路行至回春堂,同堂主说了大概,引得堂上几人纷纷瞠目结舌,都觉得古怪。他看着堂主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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